1月15日,中午。
“喂,请问是张老板吗?”
“哦,是我啊,你是哪位?”
“我是叶笙……”
“商量得怎样,你爸妈愿意让你到我我这上班了吗?”
“嗯,他们答应了。”
“太好了,明天能过来吗?”
“要再迟点……”
“后天可以吗?”
“可以。”
“那你后天下午四点过来上班吧。”
“不过我晚上11点之前要回家……”
“OK,到时候你过来,告诉我你能上班的时间。”
“嗯。”
1月17日,下午三点半。
少年从公交车上下来,餐厅距离站台不远,他把被风吹乱的头发用手抚顺,大步朝工作地点前进。
张老板看到叶笙后,立刻上前迎接,和他说了一些工作时应注意的事项,然后把工作制服递到他的手上,让员工领他到更衣间换衣服。
修长的手指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入波浪般翻滚,美妙动听的旋律在繁华的商业街悠扬飘舞,一个人停下脚步,两个人盯着看他,三个人上前倾听……
人群慢慢地聚集,几段曲目后,餐厅的露天座位已经没有虚席,餐厅附近站满了凑热闹的群众。
叶笙专注地演奏钢琴曲,连太阳下山了都不知道,等他意识到的时候,周边的店铺早已打开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了,在这么炫目的灯光下演奏是他从未想象过的,观众们鼓掌和喝彩让少年喜逐颜开,这种喜悦与比赛获得优胜类似,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。
[汪汪——]
“怎么了?”
林静萍抱起站在原地大吠几声的小狗,抬起头,轻轻撩开被风吹乱的头发,虽然平时店里的生意还不错,但是也不至于有这么多人围在门口,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,少女加快了前进的步伐,走到人群最外围的地方,耳边传来一段非常动听得音乐,少女不知道为什么会闭上眼睛,默默地站在原地,放松身心,认真地倾听这些美妙的旋律。
演奏完毕,少年站起来,深深鞠躬以表感谢。
热闹的气氛渐渐散去,人群也跟着慢慢消失,最后只剩下一条宽阔的人行道和那块餐厅门前不大的空地,在人群完全散开的时候,抱着小狗的少女与弹钢琴的少年有一瞬间四目相对,少年的呼吸从那刻开始变得紊乱,胸口发热,心跳加速,紧张感让他手足无措,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不动;少女起初看到他的时候,表情是惊讶的,接着是愤怒,最后叹了口气,放下小狗,边走边鼓掌,称赞了对方一句。
“弹了很不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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